高分求两篇古诗词鉴赏!
如梦令
李清照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
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注释】
绿肥:指枝叶茂盛。红瘦:谓花朵稀少。
【评解】
这首小词委婉地表达了作者怜花惜花的心情,也流露了内心的苦闷。词中着意人物心理情绪的刻画。以景衬情,委曲精工。轻灵新巧而又凄婉含蓄。极尽传神之妙。
【集评】
黄蓼园《寥园词选》:“一问极有情,答以‘依旧’,答得极淡。跌出‘知否’二句来,而‘绿肥红瘦’,无限凄婉,却又妙在含蓄,短幅中藏无数曲折,自是圣于词者。”
胡云翼《宋词选》:李清照在北宋颠覆之前的词颇多饮酒、惜花之作,反映出她那种极其悠闲、风雅的生活情调。这首词在写作上以寥寥数语的对话,曲折地表达出主人公惜花的心情,写得那么传神。“绿肥红瘦”,用语简炼,又很形象化。
《唐宋词百首详解》:这首词用寥寥数语,委婉地表达了女主人惜花的心情,委婉、活泼、平易、精炼,极尽传神之妙。
“昨夜雨疏风骤”,开篇便自不凡,“雨”曰“疏”狂“风”曰急“骤”,天地之间遂为风雨所充斥,海棠周遭遂为风雨所笼罩,其命运亦可知矣。以清照之多情,焉能无动于衷?风雨肆虐于黑夜,夜何其兮夜未央,清照所能为者,唯以酒浇愁耳。而下接“浓睡不消残酒”六字,“浓睡”与“残酒”对举,中间夹以“不消”一词,则酒醉之沉可知矣。酒醉之沉则可见忧愁之切,是则清照关爱海棠而又无力保护之郁闷缠绵亦不难体会矣。
然词中风雨,岂只自然风雨乎?自古人生风雨,爱情风雨,政治风雨,民族风雨,皆可以风雨二字概而括之。“山雨欲来风满楼”,“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吾庐小,在龙蛇影外,风雨声中”,此皆有言外之意者,不可不察也。
而酒于吾国传统文化中,意蕴殊丰。自曹孟德慨叹“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以降,“且饮杯中物”几成仁人志士抑郁不得志之唯一之解脱。渊明“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太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少陵“朝回日日典春衣,每向江头尽醉归”,东坡“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稼轩“着意寻春懒便回,何如信步两三杯”,此等无奈,有谁会得?
易安虽温柔和婉,然亦有豪放激昂之一面,奈何生不逢时,唯能以酒浇愁,而晚年流落江南后抑郁之情更甚,故词中“酒”“醉”字样尤多,如“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沉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深情若此而抑郁如斯,皆不忍卒读者。
酒未醒而帘方卷,便急欲得知海棠之境况,则清照对海棠之关切,岂非明白可见?是则“试问卷帘人”,系深情一问而非泛泛之语,此亦当留心者,万勿为作者所欺而浅视“试问”一词。再看“帘”字,闺阁之“帘”,正如“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红酥手,黄 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之“墙”,阻塞隔绝之象征也,又如“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而“卷帘人”者,侍女之谓也,以今世之情形观之,实不妨视之为封建时代之贵妇淑女得知外界情况之唯一通道可也。
隔绝之帘已卷,则心情当有所好转,此乃常理也。而清照非但抑郁未除更有不平者在,何也?问者情深而答者无意,“却道海棠依旧”,是可忍,孰不可忍耶?“却道”一词隐然透露侍女所答内容之出人意外,答话态度之令人气愤。早年曾读贾岛《寻隐者不遇》一诗,不知其前二句之妙,吾师诲之曰:“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妙就妙在简约。不言问者为何而于答语中见之,故妙。”清照“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二语似受前者启发,然实有出蓝之妙,妙在“却道”二字顺承上文而又激起下文:“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仆尝曰词中叠字运用之妙莫过于二处,一为陆游唐琬二阕《钗头凤》上下片之结句,一为清照此阕之叠句。妙在声情口吻于此四字中传达表露无遗而又浑然天成,读者诸君宜细品之。
“绿肥红瘦”一词四字之妙,前贤时俊多有真赏,想读者诸君亦有自身之体会,原不需吾多言。然吾亦自有一番体会,故敢学“野人”以“献曝”。古人伤春之情,多以风雨摧花表达之,如“昨夜三更雨,凌明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朝见枝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打风吹了”,皆只言花而不言叶者,而清照此阕却红绿对举,可见其意不在伤春,伤春只需言“红瘦”而不需言“绿肥”也。夫红瘦固然可伤,绿肥岂不可喜?然“昨夜雨疏风骤”之时,清照却借酒浇愁,所忧者何?海棠能否经风雨之肆虐而存耳。然则雨疏风骤满含斩尽杀绝之意,海棠命运之惨痛无常乃命定无疑矣。清照生于书香世家,满怀用世之心,而竟然无能保全自己赏爱之物,仅能寄希望于海棠生命力之上,其抑郁无奈之情偏连朝夕相处之卷帘人亦不在乎,真乃可叹也者。而清照更于“绿肥红瘦”之上着“应是”一词,此亦值得探究者也。“应是”虽属揣测之口吻,然亦可见清照一直未曾绝望也,夫雨横风狂,红花自凋谢衰败无疑,而清照仍存绿叶保全甚且壮大之望,可见清照对海棠关爱之痴,而关爱之痴复可见忧愁之切矣。
倘结合清照之人生经历言之,“绿肥红瘦”似仍有可解者。清照生于两宋之间,前期其父李格非陷于党争,清照求救于公公赵挺之(当时之大红人)而不得,愤而写下“识者哀之”之“何况人间父子情”,而后更有“炙手可热心可寒”之句;北宋灭亡后,高宗南渡,偏安一隅,“直把杭州作汴州”,易安愤而写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惊天地泣鬼神之诗篇。直至晚年易安还未忘怀故土,作诗云:“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不复志千里,但愿相将渡淮水”。处身内忧外患之宋朝,易安救父不得,杀敌无门,皆因奸臣专权之故(当然也因封建时代性别歧视故)。若由此观之,风雨便成入侵之外敌之象喻(陆游《大风登城》诗云:“风从北来不可当,街中横吹人马僵”便是例证),海棠则成危在旦夕之宋王朝之象喻,而“绿肥红瘦”则指宋王朝中前期两党后期两派于风雨考验中应有之下场,而事实却不然,故清照于其前置“应是”,则清照之爱恨情仇及无可奈何亦隐然可见矣。
从传统语码观之,词中“风雨”“酒”“红”(“红” 有含美好之义者,如“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是处红衰翠减,冉冉物华休”,然亦有含贬义者,如大红人,大红大紫,红极一时)之意蕴俱能予人如此之联想,而遣词造句之张力,易安居士之遭际亦然,故吾不避附会之嫌,作如是解说。
诚然,读词当不应因坐实而死于句下,而上文则一一坐实,然窃以为:惟其于是,方能理解清照写此“应是绿肥红瘦”六字之无奈,惟其于是,方能理解清照自号易安居士之悲慨,惟其于是,方能理解清照晚年创作《渔家傲》之豪迈,亦惟其于是,是阕《如梦令》所含抑郁情怀亦始能体会也。
《将进酒》(其中 将读qiang,阴平,意思为请),一作《惜空酒樽》,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宋书》:汉鼓吹铙歌十八曲,有《将进酒》曲。《乐府诗集》:《将进酒》古词云:将进酒,乘大白。大略以饮酒放歌为言。宋何承天《将进酒》篇曰:将进酒,庆三朝。备繁体,荐佳肴。则言朝会进酒,且以濡首荒志为戒。若梁昭明太子云,洛阳轻薄子,但叙游乐饮酒而已。唐代李白沿用乐府古体写的《将进酒》,影响最大。继李白之后李贺也是同题诗歌。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qiāng)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zhuàn)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xuè)。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jìng)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jiāng)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文解释】
你难道没有看见,汹涌奔腾的黄河之水,有如从天上倾泻而来?它滚滚东去,奔向东海,永远不会回还。你难道没有看见,在高堂上面对明镜,深沉悲叹那一头白发?早晨还是满头青丝,傍晚却变得如雪一般。因此,人生在世每逢得意之时,理应尽情欢乐,切莫让金杯空对皎洁的明月。既然老天造就了我这栋梁之材,就一定会有用武之地,即使散尽了千两黄金,也会重新得到。烹羊宰牛姑且尽情享乐,今日相逢,我们真要干杯三百。岑夫子,丹丘生,请快喝不要停,我为你唱一首歌,请你们侧耳为我细细听。在钟鼓齐鸣中享受丰美食物的豪华生活并不值得珍贵,但愿永远沉醉不愿清醒。自古以来那些圣贤无不感到孤独寂寞,唯有寄情美酒的人才能留下美名。陈王曹植过去曾在平乐观大摆酒宴,即使一斗酒价值十千也在所不惜,恣意畅饮。主人啊,你为什么说钱已经不多,快快去买酒来让我们一起喝个够。牵来名贵的五花马,取出价钱昂贵的千金裘,统统用来换美酒,让我们共同来消融这无穷无尽的万古长愁!
【诗文赏析】
置酒会友,乃人生快事,又恰值「怀才不遇」之际,于是乎对酒诗情,挥洒个淋漓尽致。诗人的情感与文思在这一刻如同狂风暴雨势不可挡;又如江河入海一泻千里。
时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间青丝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个无法挽救的悲剧,能够解忧的惟有金樽美酒。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壮,哀而不伤,极愤慨而又极豪放。表是在感叹人生易老,里则在感叹怀才不遇。理想的破灭是黑暗的社会造成的,诗人无力改变,于是把冲天的激愤之情化做豪放的行乐之举,发泄不满,排遣忧愁,反抗现实。
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喜、转狂放、转激愤、再转狂放,最后归结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全诗五音繁会,句式长短参差,气象不凡。此篇如鬼斧神工,足以惊天地、泣鬼神,是诗仙李白的巅峰之作。
李白咏酒的诗篇极能表现他的个性,这类诗固然数长安放还以后所作思想内容更为深沉,艺术表现更为成熟。《将进酒》即其代表作。
《将进酒》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故古词有“将进酒,乘大白”云。作者这首“填之以申己意”(萧士S《分类补注李太白诗》)的名篇,约作于天宝十一载(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为客,三人尝登高饮宴(《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相待以诗见招》:“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萧士S)之际,于是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抒。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颍阳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故借以起兴。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语带夸张。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间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于是,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造成的。这种开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弃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I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强。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但句中未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出之,不特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双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调。“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似乎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然而只不过是现象而已。诗人“得意”过没有?“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似乎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有用”而“必”,一何自信!简直象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积极的本质内容来。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为什么不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呢!破费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豪举。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壮的诗句!
至此,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的旋律加快。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使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了,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几个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诗歌节奏富于变化,而且写来逼肖席上声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诗人甚而忘却是在写诗,笔下之诗似乎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以下八句就是诗中之歌了。这着想奇之又奇,纯系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意即富贵生活(富贵人家吃饭时鸣钟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诗人以为“不足贵”,并放言“但愿长醉不复醒”。诗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转而为愤激。这里不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飞黄腾达,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说富贵“不足贵”,乃出于愤慨。以下“古来圣贤皆寂寞”二句亦属愤语。诗人曾喟叹“自言管葛竟谁许”,所以说古人“寂寞”,也表现出自己“寂寞”。因此才愿长醉不醒了。这里,诗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了。说到“唯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古来酒徒历历,何以偏举“陈王”?这与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这类人物中,“陈王”与酒联系较多。这样写便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贯。再者,“陈王”曹植于丕、睿两朝备受猜忌,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念。诗情所以悲而不伤,悲而能壮,即根源于此。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而且看起来酒兴更高。以下诗情再入狂放,而且愈来愈狂。“主人何为言少钱”,既照应“千金散尽”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壮语:即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将出名贵宝物――“五花马”(毛色作五花纹的良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这结尾之妙,不仅在于“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须知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令人不知谁是“主人”。浪漫色彩极浓。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这“白云从空,随风变灭”的结尾,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观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笔不办。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唐诗别裁》谓“读李诗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远宕逸之神,才是谪仙人面目”,此篇足以当之。
唐诗一首:
泊秦淮 (七绝)
杜牧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建康是六朝都城,秦淮河穿过城中流入长江,两岸酒家林立,是当时豪门贵族、官僚士大夫享乐游宴的场所。唐王朝的都城虽不在建康,然而秦淮河两岸的景象却一如既往。
有人说作诗“发句好尤难得”(严羽《沧浪诗话》)。这首诗中的第一句就是不同凡响的,那两个“笼”字就很引人注目。烟、水、月、沙四者,被两个“笼”字和谐地溶合在一起,绘成一幅极其淡雅的水边夜色。它是那么柔和幽静,而又隐含着微微浮动流走的意态,笔墨是那样轻淡,可那迷蒙冷寂的气氛又是那么浓。首句中的“月、水”,和第二句的“夜泊秦淮”是相关联的,所以读完第一句,再读“夜泊秦淮近酒家”,就显得很自然。但如果就诗人的活动来讲,该是先有“夜泊秦淮”,方能见到“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景色,不过要真的掉过来一读,反而会觉得平板无味了。现在这种写法的好处是:首先它创造出一个很具有特色的环境气氛,给人以强烈的吸引力,造成先声夺人的艺术效果,这是很符合艺术表现的要求的。其次,一、二句这么处理,就很象一幅画的画面和题字的关系。平常人们欣赏一幅画,往往是先注目于那精彩的画面(这就犹如“烟笼寒水月笼沙”),然后再去看那边角的题字(这便是“夜泊秦淮”)。所以诗人这样写也是颇合人们艺术欣赏的习惯。
“夜泊秦淮近酒家”,看似平平,却很值得玩味。这句诗内里的逻辑关系是很强的。由于“夜泊秦淮”才“近酒家”。然而,前四个字又为上一句的景色点出时间、地点,使之更具有个性,更具有典型意义,同时也照应了诗题;后三个字又为下文打开了道路,由于“近酒家”,才引出“商女”、“亡国恨”、“后庭花”,也由此才触动了诗人的情怀。因此,从诗的发展和情感的抒发来看,这“近酒家”三个字,就象启动了闸门,那江河之水便汩汩而出,滔滔不绝。这七个字承上启下,网络全篇,诗人构思的细密、精巧,于此可见。
商女,是侍候他人的歌女。她们唱什么是由听者的趣味而定,可见诗说“商女不知亡国恨”,乃是一种曲笔,真正“不知亡国恨”的是那座中的欣赏者―封建贵族、官僚、豪绅。《后庭花》,即《玉树后庭花》,据说是南朝荒淫误国的陈后主所制的乐曲,这靡靡之音,早已使陈朝寿终正寝了。可是,如今又有人在这衰世之年,不以国事为怀,反用这种亡国之音来寻欢作乐,这怎能不使诗人产生历史又将重演的隐忧呢!“隔江”二字,承上“亡国恨”故事而来,指当年隋兵陈师江北,一江之隔的南朝小朝廷危在旦夕,而陈后主依然沉湎声色。“犹唱”二字,微妙而自然地把历史、现实和想象中的未来串成一线,意味深长。“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于婉曲轻利的风调之中,表现出辛辣的讽刺,深沉的悲痛,无限的感慨,堪称“绝唱”。这两句表达了较为清醒的封建知识分子对国事怀抱隐忧的心境,又反映了官僚贵族正以声色歌舞、纸醉金迷的生活来填补他们腐朽而空虚的灵魂,而这正是衰败的晚唐现实生活中两个不同侧面的写照。
宋词一首:
卜算子
咏梅
陆游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是陆游一首咏梅的词,其实也是陆游自己的咏怀之作。
上片写梅花的遭遇:它植根的地方,是荒凉的驿亭外面,断桥旁边。驿亭是古代传递公文的人和行旅中途歇息的处所。加上黄昏时候的风风雨雨,这环境被渲染得多么冷落凄凉!写梅花的遭遇,也是作者自写被排挤的政治遭遇。
下片写梅花的品格:一任百花嫉妒,我却无意与它们争春斗艳。即使凋零飘落,成泥成尘,我依旧保持着清香。末两句即是《离骚》“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的精神。比王安石咏杏:“纵被东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之句用意更深沉。
陆游一生的政治生涯:早年参加考试被荐送第一,为秦桧所嫉;孝宗时又为龙大渊、曾觌一群小人所排挤;在四川王炎幕府时要经略中原,又见扼于统治集团,不得遂其志;晚年赞成韩腚斜狈ィ腚惺О芎蟊晃芟荨N颐嵌了馐状剩邓恼卧庥觯梢钥闯鏊撬纳硎赖乃跤啊4手兴吹拿坊ㄊ撬呓嗟钠犯竦幕怼
唐宋文人尊重梅花的品格,与六朝文人不同。但是象林和靖所写的“暗香、疏影”等名句,都只是高人、隐士的情怀;虽然也有一些作家借梅花自写品格的,但也只能说:“原没春风情性,如何共,海棠说。”(南宋肃泰来《霜天晓角・咏梅》)这只是陆游词“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一面。陆游的友人陈亮有四句梅花诗说:“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写出他自己对政治有先见,不怕打击,坚持正义的精神,是陈亮自己整个人格的体现。陆游这首词则是写失意的英雄志士的兀傲形象。我认为在宋代,这是写梅花诗词中最突出的两首好作品。
醉花阴
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全片由一个“愁”字统领。词的上片主要写独处的愁苦。“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地面薄雾弥漫,天空浓云笼罩,室内香炉里轻烟飘散,这长长的白昼真让人难熬啊!常言道:欢娱嫌日短,苦愁怨更长。此二句移情于景、移情于物,渲染出浓烈的愁苦气氛:天愁、地愁、物愁、人更愁。更何况“佳节又重阳”,一个“又”字,说明词人不止一次一个人独处重阳了。词人化用王维“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句,借愁句更添愁思,怎不叫人分外伤心!独自一人入睡,却久久不能成眠,身凉心更凉。下片写思夫的深切。“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原应与丈夫把酒赏菊,共享花香,无奈“借酒消愁愁更愁”,勾起对丈夫更为强烈的思念:“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愁”字被进一步深化。凄凉的西风吹处,卷帘飞起,帘内的思妇久久凝望着黄花沉思默想……黄花、佳人,原应互相比美,然心在丈夫身上的佳人,却因思夫之愁更比黄花瘦。怎一个“愁”字了得! 词人善于用典,善于用喻,善于寄情于景于物。“佳节又重阳”化用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的诗句“每逢佳节倍思亲”使愁绪更长;”东篱把酒黄昏后”化用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诗句;”有暗香盈袖”一句借用古诗”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的诗意,极写离别之恨.黄花(菊花)开在秋季,花瓣成丝状,给人清瘦之感,词人将自己比作西风中的黄花,两者在处境上,形貌上都极为切合.此外,词人还将自己的愁绪寄托薄雾、浓云、瑞脑、玉枕纱橱、暗香等,使文中虽仅一个“愁”字,却“愁”遍全篇。
这首词用语通俗清新,抒情曲折幽深,形象鲜明生动,能让人看出婉约词派的基本特色。
二:
一剪梅
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词是写闺情的。这首词笔调清新,风格细腻,耐人寻味。
上片主要写女词人的独居生活。“红藕香残”是以点代面的写法,因为荷花既已凋谢,其它草之花就更难见到了,这就透露出秋景的冷落、萧条;再深一层说,季节的变迁,还会使女词人产生丈夫离家日久的感觉,使她觉得孤独寂寞。“玉簟秋”,也不止是说天气变凉,跟她独守空房关系倒更为密切,也是表现她的孤独感的。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排遣寂寞的方法:“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这个“独”字用的很妙,这是背面敷粉的写法,其正面意思是,如果丈夫在家,夫妻一同去划船该多么快乐啊。正因为如此,她人在船上,心里却仍然想着丈夫,想到丈夫的信该到家了,甚至猜到信中会告诉她归来的日期,这又给予她很大的安慰。这样一想,她仿佛觉得自己身处西楼上,望着天上的月儿,在计算着丈夫离家的日子。
忽然间,女词人又回到现实中来,“花自飘零水自流”,这是写她在舟中所见。花飘水流,是物的自在之态,女词人见此景象,极为伤怀,但花和水却不理会她的情怀,依旧不停地飘落,不停地流逝。词中“自”字也很妙,女词人移情于物又转过来借物抒情而炼字,正如屈原所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表达了韶光易逝的感慨。由此再转入直白:“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是把夫妻双方合在一起写,表明女词人也很理解丈夫此刻的心情,是女性的细腻处。但这不过是 一种铺垫,词的主旨其实落在最后两句 上:“情”至于要用“计”来“消除”它,其重可知;然而又“无计可消除”,其深可见。这是女词人特有的深婉细腻的风格的具体表现。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两句表现了李清照特有的语言风格;用平常的字眼表现新奇的意境。“眉头”是人的感情外露的地方,别人看得见的,而藏在“心头“的感情别人却看不见。按常理来说,愁锁眉间和愁情在心是完全一致的,唯其在心,发而为形,才有愁锁眉间之态。
张祜《题金陵渡》赏析
张祜(约782―852年),字承吉,唐清河(今清河县)人。志气高逸,有用世之志。但一生仕途不畅,屡遭挫折,故而纵情山水,游玩酒肆。其诗闻名于世。《题金陵渡》即是借夜景写客愁的千古名篇: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
金陵,即镇江。津渡,即西津渡,古代著名渡口,镇江人俗称“小码头”。瓜洲,是长江北岸的一方沙洲,在扬州城南四十里,也是著名的渡口,和西津渡隔江相对。
“金陵津渡小山楼”,首句起笔轻灵妥帖,平白自然,“小山楼”既是诗人羁旅夜栖之所,又是诗人愁绪发端之地。次句“一宿行人自可愁”,直抒“行人”(诗人)一夜未眠之愁情,言情自然真切。“自可愁”三字平淡、自然不着痕迹地引人进入真正精彩的妙境:“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一团漆黑的夜江上,本无所见,而诗人却在朦胧的西斜月光中,观赏到潮落之景。一“斜”字,妙极,有景有时――将晓未晓的落潮之际;与上句“一宿”呼应,诗人一宿羁愁旅意不曾成寐的情形跃然纸上。诗人用笔轻灵而细腻,在精工镂刻中,又不显斧凿之痕地将此句与第二句自然地沟通,显得那么浑成无迹,神韵天成。落潮的夜江浸在斜月的光照里,在烟笼寒水的背景上,忽见远处有几点星火闪烁,显得格外明亮,诗人不由脱口而出:“两三星火是瓜州。”“两三星火”,用笔清婉空灵,动人情处不须多,“两三星火”已足矣。同时,这“两三星火”也暗示出对岸瓜洲渔民或摆渡人或其他什么人已开始起床点灯准备新的一天劳作的情形,与“潮落夜江斜月里”所描述的将晓未晓的情景十分吻合。诗人运思缜密,观察细致,描写逼真,启人想像,耐人寻味。而末句之“瓜洲”渡,又与首句“金陵津渡”遥相呼应,首尾圆合,自然浑成。
张祜的这首客愁杰作,紧扣江、(落潮、夜江)、月(落月,斜月)、灯火(渔火,星火)等景,以一“愁”字贯穿全篇,诗旨甚明,神韵悠远。诗在艺术结构方面更是独具匠心:
其一,简约明快的视觉效果。身宿小楼旅舍,张祜注重视觉效果。居高临远,所见“星火”乃为远景,故不能明辨是什么灯光。对“夜江”、“潮落”、“斜月”和“两三星火”的夜色景物描写相对较为简单,不善曲折,按时抒写,这既是诗人所见真景之反映,又是诗人着意而为之。以景诱人,景融真情,动人心弦,给人以艺术美的享受。
其二,以情融景的情景结构。绝句的结构方式基本上是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或前两句叙事,后两句写景;前两句抒情,后两句叙事等模式组成的。张祜诗的结构方式是:情――景。以情融景,强调的是画意美。以景结情,追求的是神韵美。令人回味无穷。
其三,疏密有致的布景设置。张祜诗前疏后密。前二句仅写诗人“一宿”之“愁”。后二句则一气连写落潮、夜江、斜月、星火、瓜洲等五种景象,通过鲜明的画面,来隐约传达出诗人一夜未眠之孤愁。诗的重心落在后二句上,写出了诗人在特定环境浓郁的客愁,千载之下,不失其感人的艺术魅力。这是小诗的得意之处、精彩之笔、美之所在。
其四,虚冲平淡的飞白笔墨。张祜诗多用淡墨、虚笔,呈现出平淡轻灵的艺术风格。如“两三星火”之描写,绝不能坐实为《枫桥夜泊》中的“渔火”。这是因为,“渔火”乃是近处所见,辨析清楚,而“两三星火”是远景,看不清是何种灯光。这反倒增添了想像的余地,别具朦胧美和空灵美。
总之,这首诗的境界,清美之至,宁静之至。这首诗的结构,简约之至,明快之至。
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要理解题目中的“折柳”的含义,关键就要能理解“柳”的意象。在学生学过的课文中包括一些常见的古诗词,比如,“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李白《塞下曲》)、“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焕《凉州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采薇》)。还有北朝乐府《鼓角横吹曲》中有《折杨柳枝》,歌词是:“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人。”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到,古诗中的“柳”是有特殊的含义的。柔顺婀娜、随风摆动的“柳”和“留”谐音,另外古人还有折柳送行的习俗,这就很容易引申到“柳――留――惜别――依依不舍”的层面上来。使人联想到,离别的人一看见杨柳,就会想起离别时依依不舍的场面,就会浮现出赠柳惜别的情景,心中就会涌起一缕缕离愁。这样,诗中“折柳”一词所寓含的“惜别怀远”之意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二、注意作品中的“典故”运用。
用典,是古诗词中常用的一种表现方法,在增强了作品意蕴的同时,也给我们阅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有些时候要是不能正确理解其中典故的含义就直接影响对整个作品的鉴赏。所以必须对作品中的“典故”有个初步的理解,透过原来典故中的本意进而理解出用典后所表达出的新的含义。一般而言,古诗词中的用典要注意以下几种情形。
1、点化前人语句。点化不同于直接引用,而是将前人语句消化后用自己的话写出。有的诗句经点化后,比前人说的更具体、更生动形象了,如《孟子》中的“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途有饿莩而不知发”,为杜甫点化,在《咏怀五百字》中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的经点化后,同前人说的在艺术风格中不同了,如杜甫《羌村三首》第一首中的“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写战乱之中的夫妻相逢,风格是沉郁的,这两句被晏道几点化,在《鹧鸪天》中写出:“今宵剩把银钅工照,犹恐相逢在梦中。”用来表现女子相思,风格是婉约的。有的经点化后,同前人说的在思想内容上不同了,如韩愈《听颖师弹琴》中的“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是用来形容琴声的,经张元干点化,在《贺新郎》中写出:“肯儿曹恩怨相尔汝。”说明了在离别时的惜念,不是儿女之情。
2、引用神话故事。李贺的《李凭弹箜篌引》,有“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的诗句,用湘妃和素女这样的神女为乐声感动来形容李凭的箜篌弹的好。还有“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的诗句,进一步形容李凭的箜篌弹的好。最后有“吴质不眠倚佳树,露脚斜飞湿寒兔”的诗句,写出月中吴刚为乐声所吸引,也是形容李凭弹的好。引用神话传说,能增强诗词的艺术表现力,构成奇特的艺术境界。
3、明用历史故事。在引用历史故事时,明白地指出是何人何事,这是明用。白居易《放言五首》第三首中的“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明白地指出是借周公和王莽之事来喻今的。
4、暗用历史故事。比明用隐蔽,因为没有明白地指出是什么,所以难以一眼看出。如果知道所用的历史故事,便能读懂语词;反之,便要大伤脑筋了。如杜甫《前出塞》第三首中的“功名图麒麟”,暗用了汉宣帝(刘洵)把霍光等十一个功臣画像于麒麟阁的故事,如不知道这一故事,就颇为费解了。
5、反用历史故事。明用和暗用历史故事,都是正用其意,反用历史故事,则是反用其意。比如,汉文帝(刘恒)爱贾谊之才,将他从长沙招回,在宣室接见,而李商隐写《贾生》,却用“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诗句,讽刺汉文帝不能真正重用贾谊,这是对汉文帝接见贾谊的反用。通过反用,实则慨叹自己的怀才不遇。
另外,要注意在平时的阅读中培养一些能力,譬如:善于对比,把握意旨;抓住题眼,理清结构;学会体悟作者的情感。
前人后人共赏《长亭送别》
前人评点
世传实甫作《西厢》至“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构思甚苦,思渴,扑地遂死。
(梁廷楠《曲话》)
夕阳古道无人语”,悲己独立也;“禾黍秋风听马嘶”,不见所欢,但闻马嘶也;“为什么懒上车儿内”,言己宜归不宜归也;“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生已过前山,适因残照而见其扬鞭也。
《闵遇五六幻西厢记五剧笺疑》)
天地间最动人归思者,莫如山色,而最慰人悬望者,莫如残照。何别?天涯游子,触景增怀。对青山之无恙,久客而悲他乡,睹落日之无多,长策而归故里。人情往往然也,未有伤心特甚如今。
(陈维崧《才子西厢醉心篇》)
碧云天
黄花地
西风紧
北燕南归
晓来谁染霜林醉?
总是离人泪
今人鉴赏
“长亭送别”的曲文在《西厢记》中颇具代表性,既有丽藻,又有白描,既有对前代诗词的借鉴、化用,又有对民间口语的吸收、提炼,在总的风格上,不仅构成了协调的色彩,而且形成了通晓流畅与秀丽华美相统一的特色。论者有《西厢记》是诗剧之说。“长亭送别”是全剧诗意最浓的部分,它在情节上没有多少进展,也没有戏剧矛盾的激烈转化,只是以抒情诗的语言,叙写女主人公的离愁别恨,使全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而又是悠长的衷愁。明代胡应麟把王实甫比作“词曲中思王太白”(见《少宝山房丛》),这比喻曾引出后人异议,但如果把它理解成是对王实甫的诗胆才气的赞誉,那么,胡氏确是有识见有眼力的。
一
醉花阴
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全片由一个“愁”字统领。词的上片主要写独处的愁苦。“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地面薄雾弥漫,天空浓云笼罩,室内香炉里轻烟飘散,这长长的白昼真让人难熬啊!常言道:欢娱嫌日短,苦愁怨更长。此二句移情于景、移情于物,渲染出浓烈的愁苦气氛:天愁、地愁、物愁、人更愁。更何况“佳节又重阳”,一个“又”字,说明词人不止一次一个人独处重阳了。词人化用王维“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句,借愁句更添愁思,怎不叫人分外伤心!独自一人入睡,却久久不能成眠,身凉心更凉。下片写思夫的深切。“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原应与丈夫把酒赏菊,共享花香,无奈“借酒消愁愁更愁”,勾起对丈夫更为强烈的思念:“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愁”字被进一步深化。凄凉的西风吹处,卷帘飞起,帘内的思妇久久凝望着黄花沉思默想……黄花、佳人,原应互相比美,然心在丈夫身上的佳人,却因思夫之愁更比黄花瘦。怎一个“愁”字了得! 词人善于用典,善于用喻,善于寄情于景于物。“佳节又重阳”化用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的诗句“每逢佳节倍思亲”使愁绪更长;”东篱把酒黄昏后”化用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诗句;”有暗香盈袖”一句借用古诗”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的诗意,极写离别之恨.黄花(菊花)开在秋季,花瓣成丝状,给人清瘦之感,词人将自己比作西风中的黄花,两者在处境上,形貌上都极为切合.此外,词人还将自己的愁绪寄托薄雾、浓云、瑞脑、玉枕纱橱、暗香等,使文中虽仅一个“愁”字,却“愁”遍全篇。
这首词用语通俗清新,抒情曲折幽深,形象鲜明生动,能让人看出婉约词派的基本特色。
二:
一剪梅
李清照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词是写闺情的。这首词笔调清新,风格细腻,耐人寻味。
上片主要写女词人的独居生活。“红藕香残”是以点代面的写法,因为荷花既已凋谢,其它草之花就更难见到了,这就透露出秋景的冷落、萧条;再深一层说,季节的变迁,还会使女词人产生丈夫离家日久的感觉,使她觉得孤独寂寞。“玉簟秋”,也不止是说天气变凉,跟她独守空房关系倒更为密切,也是表现她的孤独感的。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排遣寂寞的方法:“轻解罗裳,独上兰舟。”这个“独”字用的很妙,这是背面敷粉的写法,其正面意思是,如果丈夫在家,夫妻一同去划船该多么快乐啊。正因为如此,她人在船上,心里却仍然想着丈夫,想到丈夫的信该到家了,甚至猜到信中会告诉她归来的日期,这又给予她很大的安慰。这样一想,她仿佛觉得自己身处西楼上,望着天上的月儿,在计算着丈夫离家的日子。
忽然间,女词人又回到现实中来,“花自飘零水自流”,这是写她在舟中所见。花飘水流,是物的自在之态,女词人见此景象,极为伤怀,但花和水却不理会她的情怀,依旧不停地飘落,不停地流逝。词中“自”字也很妙,女词人移情于物又转过来借物抒情而炼字,正如屈原所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表达了韶光易逝的感慨。由此再转入直白:“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是把夫妻双方合在一起写,表明女词人也很理解丈夫此刻的心情,是女性的细腻处。但这不过是 一种铺垫,词的主旨其实落在最后两句 上:“情”至于要用“计”来“消除”它,其重可知;然而又“无计可消除”,其深可见。这是女词人特有的深婉细腻的风格的具体表现。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两句表现了李清照特有的语言风格;用平常的字眼表现新奇的意境。“眉头”是人的感情外露的地方,别人看得见的,而藏在“心头“的感情别人却看不见。按常理来说,愁锁眉间和愁情在心是完全一致的,唯其在心,发而为形,才有愁锁眉间之态。
张祜《题金陵渡》赏析
张祜(约782―852年),字承吉,唐清河(今清河县)人。志气高逸,有用世之志。但一生仕途不畅,屡遭挫折,故而纵情山水,游玩酒肆。其诗闻名于世。《题金陵渡》即是借夜景写客愁的千古名篇: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
金陵,即镇江。津渡,即西津渡,古代著名渡口,镇江人俗称“小码头”。瓜洲,是长江北岸的一方沙洲,在扬州城南四十里,也是著名的渡口,和西津渡隔江相对。
“金陵津渡小山楼”,首句起笔轻灵妥帖,平白自然,“小山楼”既是诗人羁旅夜栖之所,又是诗人愁绪发端之地。次句“一宿行人自可愁”,直抒“行人”(诗人)一夜未眠之愁情,言情自然真切。“自可愁”三字平淡、自然不着痕迹地引人进入真正精彩的妙境:“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一团漆黑的夜江上,本无所见,而诗人却在朦胧的西斜月光中,观赏到潮落之景。一“斜”字,妙极,有景有时――将晓未晓的落潮之际;与上句“一宿”呼应,诗人一宿羁愁旅意不曾成寐的情形跃然纸上。诗人用笔轻灵而细腻,在精工镂刻中,又不显斧凿之痕地将此句与第二句自然地沟通,显得那么浑成无迹,神韵天成。落潮的夜江浸在斜月的光照里,在烟笼寒水的背景上,忽见远处有几点星火闪烁,显得格外明亮,诗人不由脱口而出:“两三星火是瓜州。”“两三星火”,用笔清婉空灵,动人情处不须多,“两三星火”已足矣。同时,这“两三星火”也暗示出对岸瓜洲渔民或摆渡人或其他什么人已开始起床点灯准备新的一天劳作的情形,与“潮落夜江斜月里”所描述的将晓未晓的情景十分吻合。诗人运思缜密,观察细致,描写逼真,启人想像,耐人寻味。而末句之“瓜洲”渡,又与首句“金陵津渡”遥相呼应,首尾圆合,自然浑成。
张祜的这首客愁杰作,紧扣江、(落潮、夜江)、月(落月,斜月)、灯火(渔火,星火)等景,以一“愁”字贯穿全篇,诗旨甚明,神韵悠远。诗在艺术结构方面更是独具匠心:
其一,简约明快的视觉效果。身宿小楼旅舍,张祜注重视觉效果。居高临远,所见“星火”乃为远景,故不能明辨是什么灯光。对“夜江”、“潮落”、“斜月”和“两三星火”的夜色景物描写相对较为简单,不善曲折,按时抒写,这既是诗人所见真景之反映,又是诗人着意而为之。以景诱人,景融真情,动人心弦,给人以艺术美的享受。
其二,以情融景的情景结构。绝句的结构方式基本上是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或前两句叙事,后两句写景;前两句抒情,后两句叙事等模式组成的。张祜诗的结构方式是:情――景。以情融景,强调的是画意美。以景结情,追求的是神韵美。令人回味无穷。
其三,疏密有致的布景设置。张祜诗前疏后密。前二句仅写诗人“一宿”之“愁”。后二句则一气连写落潮、夜江、斜月、星火、瓜洲等五种景象,通过鲜明的画面,来隐约传达出诗人一夜未眠之孤愁。诗的重心落在后二句上,写出了诗人在特定环境浓郁的客愁,千载之下,不失其感人的艺术魅力。这是小诗的得意之处、精彩之笔、美之所在。
其四,虚冲平淡的飞白笔墨。张祜诗多用淡墨、虚笔,呈现出平淡轻灵的艺术风格。如“两三星火”之描写,绝不能坐实为《枫桥夜泊》中的“渔火”。这是因为,“渔火”乃是近处所见,辨析清楚,而“两三星火”是远景,看不清是何种灯光。这反倒增添了想像的余地,别具朦胧美和空灵美。
总之,这首诗的境界,清美之至,宁静之至。这首诗的结构,简约之至,明快之至。
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要理解题目中的“折柳”的含义,关键就要能理解“柳”的意象。在学生学过的课文中包括一些常见的古诗词,比如,“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李白《塞下曲》)、“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焕《凉州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采薇》)。还有北朝乐府《鼓角横吹曲》中有《折杨柳枝》,歌词是:“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人。”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到,古诗中的“柳”是有特殊的含义的。柔顺婀娜、随风摆动的“柳”和“留”谐音,另外古人还有折柳送行的习俗,这就很容易引申到“柳――留――惜别――依依不舍”的层面上来。使人联想到,离别的人一看见杨柳,就会想起离别时依依不舍的场面,就会浮现出赠柳惜别的情景,心中就会涌起一缕缕离愁。这样,诗中“折柳”一词所寓含的“惜别怀远”之意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二、注意作品中的“典故”运用。
用典,是古诗词中常用的一种表现方法,在增强了作品意蕴的同时,也给我们阅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有些时候要是不能正确理解其中典故的含义就直接影响对整个作品的鉴赏。所以必须对作品中的“典故”有个初步的理解,透过原来典故中的本意进而理解出用典后所表达出的新的含义。一般而言,古诗词中的用典要注意以下几种情形。
1、点化前人语句。点化不同于直接引用,而是将前人语句消化后用自己的话写出。有的诗句经点化后,比前人说的更具体、更生动形象了,如《孟子》中的“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途有饿莩而不知发”,为杜甫点化,在《咏怀五百字》中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的经点化后,同前人说的在艺术风格中不同了,如杜甫《羌村三首》第一首中的“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写战乱之中的夫妻相逢,风格是沉郁的,这两句被晏道几点化,在《鹧鸪天》中写出:“今宵剩把银钅工照,犹恐相逢在梦中。”用来表现女子相思,风格是婉约的。有的经点化后,同前人说的在思想内容上不同了,如韩愈《听颖师弹琴》中的“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是用来形容琴声的,经张元干点化,在《贺新郎》中写出:“肯儿曹恩怨相尔汝。”说明了在离别时的惜念,不是儿女之情。
2、引用神话故事。李贺的《李凭弹箜篌引》,有“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的诗句,用湘妃和素女这样的神女为乐声感动来形容李凭的箜篌弹的好。还有“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的诗句,进一步形容李凭的箜篌弹的好。最后有“吴质不眠倚佳树,露脚斜飞湿寒兔”的诗句,写出月中吴刚为乐声所吸引,也是形容李凭弹的好。引用神话传说,能增强诗词的艺术表现力,构成奇特的艺术境界。
3、明用历史故事。在引用历史故事时,明白地指出是何人何事,这是明用。白居易《放言五首》第三首中的“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明白地指出是借周公和王莽之事来喻今的。
4、暗用历史故事。比明用隐蔽,因为没有明白地指出是什么,所以难以一眼看出。如果知道所用的历史故事,便能读懂语词;反之,便要大伤脑筋了。如杜甫《前出塞》第三首中的“功名图麒麟”,暗用了汉宣帝(刘洵)把霍光等十一个功臣画像于麒麟阁的故事,如不知道这一故事,就颇为费解了。
5、反用历史故事。明用和暗用历史故事,都是正用其意,反用历史故事,则是反用其意。比如,汉文帝(刘恒)爱贾谊之才,将他从长沙招回,在宣室接见,而李商隐写《贾生》,却用“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诗句,讽刺汉文帝不能真正重用贾谊,这是对汉文帝接见贾谊的反用。通过反用,实则慨叹自己的怀才不遇。
另外,要注意在平时的阅读中培养一些能力,譬如:善于对比,把握意旨;抓住题眼,理清结构;学会体悟作者的情感。
前人后人共赏《长亭送别》
前人评点
世传实甫作《西厢》至“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构思甚苦,思渴,扑地遂死。
(梁廷楠《曲话》)
夕阳古道无人语”,悲己独立也;“禾黍秋风听马嘶”,不见所欢,但闻马嘶也;“为什么懒上车儿内”,言己宜归不宜归也;“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生已过前山,适因残照而见其扬鞭也。
《闵遇五六幻西厢记五剧笺疑》)
天地间最动人归思者,莫如山色,而最慰人悬望者,莫如残照。何别?天涯游子,触景增怀。对青山之无恙,久客而悲他乡,睹落日之无多,长策而归故里。人情往往然也,未有伤心特甚如今。
(陈维崧《才子西厢醉心篇》)
碧云天
黄花地
西风紧
北燕南归
晓来谁染霜林醉?
总是离人泪
今人鉴赏
“长亭送别”的曲文在《西厢记》中颇具代表性,既有丽藻,又有白描,既有对前代诗词的借鉴、化用,又有对民间口语的吸收、提炼,在总的风格上,不仅构成了协调的色彩,而且形成了通晓流畅与秀丽华美相统一的特色。论者有《西厢记》是诗剧之说。“长亭送别”是全剧诗意最浓的部分,它在情节上没有多少进展,也没有戏剧矛盾的激烈转化,只是以抒情诗的语言,叙写女主人公的离愁别恨,使全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而又是悠长的衷愁。明代胡应麟把王实甫比作“词曲中思王太白”(见《少宝山房丛》),这比喻曾引出后人异议,但如果把它理解成是对王实甫的诗胆才气的赞誉,那么,胡氏确是有识见有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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