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书法作品“唱”同一首“歌”
秋山云暮 蒋君慧
用书法作品“唱”同一首“歌” ,意思很明确,就是以相同的文本内容、相同的尺幅、相同的书体,用不同的创作思路、手法,形成不同的作品效果。这也就是同文异构,但本文所指同文异构作品,并不包括很多作者写同一内容的模式。
现今所能见到的大部分书法同文异构作品,常见的都是作者在漫长的生命中,写的一些内容相同、形式大致相同的作品。这些作品,可能前后历经几十年。我们审读这些作品,发现作者在较长的时间跨度上,在生命的不同阶段对书法有着不同的理解。如林散之先生写了不少李白《早发白帝城》 、杜甫《山行》诗,当时未必存着对相同内容进行不同创作的想法,但作为一个不断思考、勇猛精进的书法家,这些相同的素材在不同的年龄段有着不同的创作手段,形成了不同的艺术效果。这样的同文异构,主观上未必有同文异构的思考,客观上则因作者对书法的不同理解而显得自然天成。而如果在一段较短的时间范围内,进行同文异构的创作,则对作者的创作思想、创作能力都是一个挑战。
流水洗心 蒋君慧
我在2014年以李白《听蜀僧濬弹琴》为素材,创作了3件相同书体(草书) 、相同尺幅(四尺整纸) 、相同形式(横式)的作品。
我们不妨先分析这首诗:“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就我本人的理解而言,这首诗有3个画面:挥手听松、流水洗心、秋山云暮。听松,是一挥手的潇洒,胸中块垒随手而解,琴声嗡吟,是开场的前奏部分;流水,琴声清越激荡,磕磕然而奔流,意在回旋激荡,是曲中高潮部分;云暮,琴声低回,是对开始段潇洒、中段激越、结尾转入空境的回顾,也是分别时的怅然。所以,我写了这样3件作品——作品《挥手听松》 ,意在流畅,想象中挥挥手的潇洒;作品《流水洗心》 ,意在流水的激越奔流,全篇用我所理解的《书谱》后段笔法;作品《秋山云暮》 ,意在空茫深远,拉开字距,行笔速度稍缓。“不觉碧山暮” ,山,必然是深厚重大的,故而多用厚重的笔意。
以前,我喜欢听西方古典音乐,认为中国古典音乐的乐音丰富度不足。最近与人聊天,他说:“中国古典音乐,主要是钟、管、弦,弦是后来引进的,因此,钟、管是基础。其中,又以钟为根本。所谓钟,并非单指钟,而是包括钟、磬、鼓之类,就是打击乐。所以,中国古典音乐的节奏是由打击乐控制的。管、弦皆重抑扬,钟鼓(打击乐)以顿挫控制整体。书法的音乐性其实就在这里。 ”我很受启发。再听古琴曲,果然有体会。
日月如梭,今年再写李白这首诗,又当如何呢?
吟猱 蒋君慧
今年又创作3幅作品——作品《吟猱》 ,创作时想象手指大面积接触琴弦的情景,所以创作时想到用笔也应有中锋以外的诸多变化,倒而能起;作品《打摘》 ,想象手指在面板上的打击声是古琴在模仿钟鼓声,我用毛笔以点来象征这种声音节奏;作品《泛音》 ,清脆悠远,像是天边远远飘过来的铃音,也或许是流水的叮咚,以轻灵的点、线组织成一幅作品。
相隔6年的同一首“歌” ,都源于音乐的感受。前面用西方音乐的乐章思考,后面则以听古琴曲的感觉,来表达我所理解的书法的节奏控制。
书法文本的内容,对书法创作的手法也有极大影响。孙过庭《书谱》:
写《乐毅》则情多怫郁;书《画赞》则意涉瑰奇; 《黄庭经》则怡怿虚无; 《太史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所谓涉乐方笑,言哀已叹。
只是,“涉乐方笑,言哀已叹” ,这笑是苦笑,还是欢笑?还是大笑?这哀是默默地哭泣,还是淡淡的悲伤?还是涕泗横流的绝望?我们反过来想:在书法上,难道表达同一个文本内容的手法是唯一的吗?我们能不能再找找其他的路子?同一首“歌” ,欢迎大家都来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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