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之谜《瘗鹤铭》(二)
故宫藏“潘宁本”《瘗鹤铭》再鉴——兼论“水前本”问题
文丨王家葵
今存《瘗鹤铭》拓本,通常以故宫博物院藏“潘宁本”(潘宁旧藏本见故宫博物院编《宋拓瘗鹤铭两种》)为最早。因为拓本上钤盖有“游似”朱文印(图1),潘宁将其定为“宋拓神品”。马子云对此深以为然,王壮弘也同意此说。
“潘宁本”上“游似”印
《瘗鹤铭》拓本以康熙五十一年(1712)陈鹏年鸠工打捞为分界,此前为“水前本”,此后则是“出水本”。打捞出水的《瘗鹤铭》残石共5块,“潘宁本”的内容相当于第三块残石,第三块石何时坠江不详,但至少马子严探访时(1189),此石尚在“崖间”。如果“潘宁本”是宋拓,自然是落水以前拓制;此后石刻坠落。在江水中浸泡500年,然后打捞上岸;潘本的存字竟然与出水以后的拓本相差无几,实在不可思议。
潘宁题跋
张弨《瘗鹤铭》原图
《瘗鹤铭》出水本图
更有意思的是,前引文献都谓这块残石“三十字”,而潘本与出水本都是29字,缺失者为第三行末“浮丘”的“丘”字。康熙六年(1667)张弨(力臣)亲自到焦山探访,撰成《〈瘗鹤铭〉辨》一卷,书前有《瘗鹤铭》图,标记所见字迹,第三石为30字,“丘”字完好。
康熙五十一年,《瘗鹤铭》出水后之次年,汪士鋐撰成《〈瘗鹤铭〉考》,书前刻有张弨原图和出水以后的《瘗鹤铭》图,两图对比,“微”“翔”两字残损加剧,“丘”字缺失。这几个字的位置都在残石之边沿,很可能是陈鹏年打捞上岸时,磕碰造成的残损。由此可以断言,第三石“水前本”当存有“丘”字,凡无此字者,应该都是用“出水本”冒充。由此看来,“潘宁本”不仅够不上“宋拓”,甚至不是张彦生断定的“明拓”,而是用“出水本”涂填之伪品。
包含“厥土”和“爽垲势掩”6字的拓本,绝无可能是明拓。不仅如此,结合前引杨宾考察记录,他拓到了由张弨发现的“厥土”和“掩”字,但属于第四石的“爽垲势”3字,因“在石隙不可拓”。由此看出,张弨新发现的6字,因为在江水中位置特殊,非特别之机缘,难于拓全。今天所见包含以上字样的所谓“水前本”,恐怕都是用“出水本”冒充的。
包含有第五石的翁方纲旧藏《瘗鹤铭》“水前本”,传拓时间应该在张弨勘访之后,很可能也是用“出水本”冒充。
翁方纲旧藏“水前本”
颜光敏藏《瘗鹤铭》“水前本”
附记:
换言之,这件“徐用锡题跋本”很可能是真正出水以后“最初拓本”,当然也是现存《瘗鹤铭》拓本中年代最早者,完全可以成为“初出水本”的标准件,但绝不会是“水前本”。(详见《附记之一》)
还有两件所谓的“水前拓本”也应该纳入讨论。
翁闿运先生曾在《书谱》杂志撰“谈《瘗鹤铭》”长文,其中有一段介绍“清初颜光敏旧藏《瘗鹤铭》仰石明拓未剪本”。
由此判断,拓本上白文“颜光敏印”,一定是不良碑帖商人弄得狡狯,诱人上当而已。(详见《附记之二》)
再一件是有正书局石印的杨宾题跋本。
综上所述,这本有杨宾题跋的所谓“水前本”《瘗鹤铭》,应该也是后人用“出水本”伪造,其上的杨宾题跋并手绘碑图皆属伪造。(详见《附记之二》)
杨宾手绘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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